通訊員(陶炎)只是五月底,“四大火爐”之一的南京已經是火辣辣的太陽,30多度的高溫了。作為裂解工段的技術員,揚子石化烯烴廠任耀杰負責著兩臺裂解爐的改造掛牌工作。由于前天感冒發燒,一上午的勞動,他已經體力不支了,午飯勉強扒拉了幾口,就趴在辦公桌上昏昏沉沉地睡著了。
怎么辦???還有一臺裂解爐,100多塊牌子呢?今天必須得掛完,不然就影響了改造的進度了,昏睡中任耀杰心情焦躁。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一點半上班的時間,但依然感到身體發虛。他準備休息一下,等會就去掛牌,一抬頭,看見同一辦公室的翟玲已經全副武裝好了——工作服全身上下護衛嚴實,連袖口都扎的緊緊的,包著頭巾,戴著安全帽和防護手套。
翟玲端來一杯溫開水,放在任耀杰面前,“耀杰,你上午忙半天了,喝點水,好好休息一下,我下午正好去裂解爐巡檢,順帶把剩下的牌子給掛了,你就不用去了!”
“哎喲,這哪行啊,我是技術員,這是我負責的工作,再說你還你裂解爐維護班還有一大攤子事情呢?不行,不行,還有,你皮膚過敏,這大熱天的,非曬出病不可?!比我芗绷?,要知道,在裂解爐上爬高下低地掛牌子,可不是個輕松活,自己一個年輕的男青年尚且很吃力,別說一個女同事了。何況,翟師傅的身體近來也不大好。
“呵呵,你看我,能曬得著嗎?再說了,我在這裂解爐上爬了20多年了,這算啥!裂解爐改造是咱們大家的事情,我去掛牌子是應該的。放心吧,不礙事的!”翟玲一邊說著,一邊把剩余的牌子套在手臂上,樂呵呵地走向裝置現場。正是下午2點鐘左右,太陽毒辣地炙烤著,共有158塊牌子,鐵絲串著,掛在手臂上,起碼有兩三斤重,在十多層高的爐子上來來回回地爬,還要檢查工藝設定、查找隱患,等等。一個小時后,才掛了幾十塊牌子時,巡檢完成了一小部分,翟玲已經全身濕透了,密集的汗水模糊了雙眼。此時,在辦公室的任耀杰心里非常過意不去,用對講機喊:“翟師傅,你回來休息一下,我去掛吧,我已經休息好了?!?/p>
“你不用過來了,我已經快掛完了,我在忙別的事情呢,等會就回去了,沒事的!”翟玲安慰說。然而等到5點鐘半--下班時間過去半個小時了,翟玲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辦公室,任耀杰看到,此時的翟玲大汗淋漓,頭發濕濕地粘在身上,潔白的面孔被陽光暴曬得通紅,頭上戴的塑料安全帽摸上去燙手。但翟玲依然精神煥發,笑呵呵的。
然而,當天晚上,任耀杰就聽說翟玲皮膚過敏了,起了炎癥,滿是小紅疙瘩,幾天都沒有消退。這件事讓任耀杰很過意不去,車間有這樣一位好大姐,大伙兒的工作勁頭能不足嗎?